戶外教育
戶外教育是以體驗式教育為核心,以學習者為中心,並著重其學習過程中的個人體驗及參與。在體驗和參與後,鼓勵和引起其反思,包括對於自我、他人、社會、自然環境以至世界各方面的思索,以建構個人對內對外的一種新看法和意義(Kolb,1984)。這學習過程強調學習者的情感學習,以促使其學習經歷更深刻。
而戶外教育亦代表了環境教育中的「在環境中學習」取向,由此可見,戶外教育是環境教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生態教育
生態教育是指認識大自然,特別是生態和生物多樣性的學習。根據《負責任環境行為模型》(Hungerford & Volk, 1990),生態知識是在「基本因素」和「所有權因素」的重要因子,而這兩個因素連同「賦權因素」,則是建立負責任環境行為的重要成份。
因此,對自然和環境的正確認知,是建立正確環保行為的重要基礎。而生態教育主要透過戶外教育而進行,比方在不同生境如森林、河溪、岩岸、紅樹林等地進行教育活動,從而觀察和接觸各種生態,是認識和學習這奧妙的大自然的最佳方法。
所以,戶外教育和生態教育是環境教育的核心,而香港在環境教育的「三重方法」下,戶外教育亦未及普遍,故此,本會特以「香港戶外生態教育」而命名,從這方面致力推動本港環教。
戶外如何不一樣?
然而,不一定置身戶外就可以成就有效的學習 (Lai, 1996)。根據研究,我提出了【高成效戶外環境教育模型】,用以設計及帶領戶外環教活動,務求達至最好的成效 (Ma, 2016)。因此,OWLHK所有活動均是以此【模型】為基礎,再配以不同的教學法,精心設計出適合各類受眾的活動。
戶外教育的重點,除了實地認識環境,更重要的是與大自然建立一份感情,一份愛。因此,情意教育及知性教育應要並重,而如能做到情理兼備,便是戶外環教的重點。
例如,在一次OWLHK「森林保育大使計劃」的大專生培訓中,我帶領學生來到大埔滘自然護理區,認識森林生態。在半天的考察活動中,我們以不同的遊戲活動,鼓勵學生主動探索及觀察,加上導師的講解,讓學生對森林生態有基礎知識。但有趣的是,當我問及同學有否嘗過真正置身森林之中,大家都說沒有經驗。因此,我帶領學生稍為走離主路徑,走進森林中,然後,靜靜地坐下十分鐘。當那天活動完結時,大家都說,那沒有說話、沒有「教學活動」的十分鐘,是當天最難忘的體驗。其實,與大自然聯繫,需要時間、空間,活動不能太緊湊,亦不能太鬆散,張弛有道,便是戶外環教的精髓。
另一次帶領本會大嶼山「水口婆婆的秘密」活動中,當我們正行出沙坪泥灘之際,突然下起大雨。因沒有雷暴,亦是大退潮,繼續活動沒有安全問題,但始終要由學校老師作最後決定。當我問及老師意向,老師問同學:「想繼續還是避雨?」同學齊聲說:「繼續!」
結果我們步出沙坪,雖面對大雨,同學卻十分興奮,而更重要的是,當導師講解沙坪生態時,同學仍十分專心學習!當然,全隊人衣服都濕了,但留下的,我相信是學生們永世難忘的一次體驗與感受大自然的經歷。而這些經歷,正正是戶外環教者需要造就及提供給學習者的寶貴經驗。因為,「愛」是雙向的,當你曾經嘗過被大自然所觸動的感覺,你便會更易懂得如果去愛護大自然。
戶外環教的展望
戶外環境教育的好處,多不勝數 (Ardoin, et al., 2017, Dillon & Dickie, 2012, Rickinson et al., 2004),如現時不少青少年或有「大自然缺失症」的情況 (Louv, 2008),多接觸大自然,可令身心更加健康,對整個社會來說,當然亦是好事。不過,現時戶外環教,無論質與量,都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。
香港擁有豐富的生物多樣性以及優美的自然環境,但如何能以生動有趣、以學習者為中心、高成效的方法進行戶外學習,以及如何讓戶外學習主流化,便是值得大家思考的問題。
作為專業環境教育機構,OWLHK一直做好本份,用心設計及帶領每個戶外環教活動。但,從整個社會的角度來看,這需要不同持分者一同努力,才能為整個戶外環教業界帶來改變。
我盼望,大家今後同心協力,一起推動,香港戶外環境教育!
參考文獻:
- Ardoin, N. M., Bowers, A. W., Roth, N. W. & Holthuis, N. (2017)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and K-12 student outcomes: A review and analysis of research. 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, 49(1), 1-17.
- Dillon, J., & Dickie, I. (2012). Learning in the Natural Environment: Review of social and economic benefits and barriers (Vol. 092): Natural England Commissioned Reports.
- Hungerford, H. R., & Volk, T. L. (1990). Changing learner behavior through environmental education. 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, 21(3), 8-21.
- Kolb, D. A. (1984). Experiential Learning: experience as the source of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. New Jersey: Prentice-Hall.
- Lai, K. C. (1996). Revisiting Fieldwork: Difference between Intention and Practice. Geographical Education, 9, 44-48.
- Louv, R. (2008). Last child in the woods : saving our children from nature-deficit disorder (Updated and expanded ed.). Chapel Hill, N.C.: Algonquin Books of Chapel Hill.
- Ma, K. K. (2016). Field-based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environmental education: a case study on official curriculum in Hong Kong. (PhD Thesis). University of Hong Kong, Pokfulam, Hong Kong SAR.
- Rickinson, M., Dillon, J., Teamey, K., Morris, M., Choi, M. Y., Sanders, D., & Benefield, P. (2004). A Review of Research on Outdoor Learning. London: National Foundation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 and King’s College London.